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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昨天從心弈那裏聽到柳大去世的消息的,當時很震驚,反復確認後才得知消息屬實,不是“惡搞”。但仍不免感到遺憾和惋惜,畢竟在科幻界他是相對年輕的一位,泰斗級人物“老王”可比他大多了,其他如“大劉”、趙海虹、何夕等人也都比他年長吧。可他就這麽離開我們去了,當我從閲讀《毒蛇》而認識他到現在,整整十年。
十年,他在我們所熟悉的世界裏最活躍的十年,他留給我們印象最深的十年,他創作了最多優秀作品的十年,他為家人、為朋友、為讀者、為他所生活並熱愛著的這個世界付出最多的十年。十年,一個年代,一個輪回,中國的科幻迷出了一批又一批,他始終如一地以同樣的朋友般的熱情對待他們、引導他們、幫助他們。他為中國的科幻小説事業奉獻了太多,但付出的遠比得到的多。比較同時成名的其他幾位作家們,再看看他拿走的銀河獎吧,可以說是鳳毛麟角,且都是末位獎次,難道這就是他水平的直接反應麽?讀者最喜愛的作品,往往並不是評委最看好和欣賞的作品。對於柳大來説,他的作品或許只能屬於前者吧。這個不需要我來證明,且看一位科幻讀者的評論吧:
年僅37歲,多么年輕,上百度搜索柳文揚的名字,卻發現沒有一個新聞是報道他的死訊的,倒有幾個帖子是批評他寫的最后那篇《廢樓十三層》,我感覺很悲哀——一個把熱情與理想都貢獻給自己熱愛的事業的人,竟就這樣默默離開了這個世界,悼念他的只有一些喜歡科幻的孩子們,只有一些同樣把心血投注在科幻文學中卻窮困潦倒的作家們。而那些整天喜歡無病呻吟,吹毛求疵,沁浸于風花雪月文字里的人,如果他們知道那篇《廢樓十三層》是柳文揚留在這個世界上,留在他傾注了所有生命的中國科幻文學里的最后文字,他們是否還會那樣用各種惡毒,嘩眾取寵的語言來對柳文揚進行諷刺呢!
《廢樓十三層》被某些人無情地扣上了偽科學的帽子,但你們知道什么是偽科學!你們對軟科幻嗤之以鼻,你們寫出個軟科幻給我看!《廢樓十三層》的女主角最后是患腦瘤死去的,或許你們同我一樣驚訝柳文揚何以對這個病的病情拿捏得如此準確,現在得知了柳文揚同樣死于這個絕癥,你們終于了解這個結尾了。以柳文揚的文筆,他完全可以不寫科幻,在他得知自己患上絕癥后卻還要以那篇文字參加最后一屆銀河獎征文,你們知道為什么嗎?你們不會明白,因為你們根本不懂什么是理想,你們也永遠都不會為理想而奮斗!比較起來你們都是小丑,你們是最可悲的人。
或許我不該這么激動,畢竟我只是一個學生而已,我沒有為中國科幻做出過什么貢獻,我在中國科幻文學的最高成就也僅僅止于學校舉辦的科幻征文而已,我也迷茫于自己的前途理想,我無權干涉別人說些什么,每個人都擁有自己的思想,擁有把自己的思想說出來的權利。但我懂得尊重值得我尊重的人,我只想對一個值得敬佩的人表達出我的敬佩之情,我必須對一個應該被悼念的人表達我的悼念。
我們失去了柳文揚,但他靈魂旅程依舊在繼續。他為我們留下的并不僅僅是幾篇文章,并不僅僅是我們對已經停刊的《驚奇檔案》的回憶,他讓我們明白了在這個世界上,依然有值得我們為之奮斗的理想,依然有為自己理想奮斗一生的人。盡管只是短暫的人生,卻是美麗的人生。
《廢樓十三層》被某些人無情地扣上了偽科學的帽子,但你們知道什么是偽科學!你們對軟科幻嗤之以鼻,你們寫出個軟科幻給我看!《廢樓十三層》的女主角最后是患腦瘤死去的,或許你們同我一樣驚訝柳文揚何以對這個病的病情拿捏得如此準確,現在得知了柳文揚同樣死于這個絕癥,你們終于了解這個結尾了。以柳文揚的文筆,他完全可以不寫科幻,在他得知自己患上絕癥后卻還要以那篇文字參加最后一屆銀河獎征文,你們知道為什么嗎?你們不會明白,因為你們根本不懂什么是理想,你們也永遠都不會為理想而奮斗!比較起來你們都是小丑,你們是最可悲的人。
或許我不該這么激動,畢竟我只是一個學生而已,我沒有為中國科幻做出過什么貢獻,我在中國科幻文學的最高成就也僅僅止于學校舉辦的科幻征文而已,我也迷茫于自己的前途理想,我無權干涉別人說些什么,每個人都擁有自己的思想,擁有把自己的思想說出來的權利。但我懂得尊重值得我尊重的人,我只想對一個值得敬佩的人表達出我的敬佩之情,我必須對一個應該被悼念的人表達我的悼念。
我們失去了柳文揚,但他靈魂旅程依舊在繼續。他為我們留下的并不僅僅是幾篇文章,并不僅僅是我們對已經停刊的《驚奇檔案》的回憶,他讓我們明白了在這個世界上,依然有值得我們為之奮斗的理想,依然有為自己理想奮斗一生的人。盡管只是短暫的人生,卻是美麗的人生。
——以上文字摘錄自“科幻世界論壇”
讀者“夢幻の輪回”的《從柳文揚的死所想到的》
令我很愧疚的是,《廢樓十三層》我沒有讀過,柳大的作品(基本都是短篇)我只記得一些早期的作品了。他的作品結集出版可能也只有《閃光的生命》一種吧,但他卻留給了我們很多美好且難忘的回憶,尤其是對一個軟科幻愛好者和推理迷的我!
柳文揚(1970.7.5—2007.7.1)的最早作品可能就是《戴茜救我》(1993)了,太過久遠已經没什麽印象了。第一次讓推理迷記住他的作品,是他發表在《科幻世界》1997年第7期的《毒蛇》(獲得了是年的銀河獎三等獎)了。這可能是部具有里程碑意義的作品,因爲小説的科幻推理類型讓人耳目一新,或許稱得上是華文世界涉及此類型的第一作吧。小說寫的是太空里的一場謀殺案,情節并不緊張,但很吸引人,兇手利用時空虛實轉換的詭計來實施犯罪和製造“不在場證明”,不管是否借鑑了阿西莫夫的寫作風格和西方“時空警察”的故事模式,此作都值得一提。而發表於《科幻世界》1999年第4期的《去告訴他們》則充分展示了柳大自然流暢的文字組織能力和深沛美好的人文主義關懷。這是一部如悲情散文般的作品,小說揭示了科學探險的殘酷性,對于死者的家屬我們怎么去安慰他們呢?更何況那些死者是因為貪婪和自私的本性,互相殘殺而死在宇宙的黑暗之中的!該說真相,還是……呼喚人性!誠然,這樣的科幻作品確實是“軟”得可以了,但這是“僞科學”麽?毋寧說這樣的作品根本不是偽的,倒不如說這是部對於人類某种科學探索態度的批判性佳作。除了這兩篇外,柳大的其他重要作品還有《閃光的生命》、《斷掌:漫遊殺手》、《一日囚》、《外祖父悖論》、《廢樓十三層》、《托馬斯叔叔的推薦信》等。據説他不多的長篇作《神奇螞蟻》很讚,我沒有讀過,抱憾啊!
當然,柳大留給我們的印象遠不止這些,他留給我們更多的印象是《驚奇檔案》雜誌的短暫輝煌。他在這部雜誌裏開辦主持的“現場——讓屍體説話”欄目,普及了法醫學專業知識,提高了廣大讀者的邏輯推理能力,是最爲推理迷所稱道的。另外,“不可信辭典”、“暗紅書屋”等多個欄目也都留下了他熟悉的身影和詼諧的論述。該雜誌在停刊前一度搶了《科幻世界》的風頭,柳大和司古(該雜誌“探祕SKY”欄目的主持)兩位大人也因爲表現超凡而擁有了大批擁躉。他的妻子——當時雜誌的執行主編藍葉(一位成都姑娘),和他一起見證了“驚奇”的輝煌時代。
37嵗,不得不讓我們感慨於人生的短暫!37嵗,很多人的生存意義可能才剛剛找到!37嵗,也許只是一個時空的節點!
我開始懷疑今年是否是個去世年,因爲太多的我們熟悉的人走了,他們都是在各個領域具有較大影響力的人物:電影界的楊德昌、電視界的陳曉旭、推理界的羅修、相聲界的侯躍文,現在是科幻界的柳文揚。我不知道還會有哪位親人、哪位朋友、哪位我們熟悉或不熟悉的人物會離開這個世界,太殘酷了,也太真實了!所以,你們在為我們工作的同時,也請保重身體,健康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最後再説一句:柳文揚大哥,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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